第95章 獨特的伴手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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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5章 獨特的伴手禮
魔王的游戲, 帶來了整整十次的時間重啟。
全世界的格局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。
獵人世界，蟻王梅路艾姆在輸給了人類九次後，累積到極限，奪取了最後一次勝利的果實。
黑色短發的精悍青年懷著對未知的敬畏, 走到了魔王的身前, 那張面孔與神座出流的相似度又一次降低了。吞噬了無數種族的基因後，蟻王梅路艾姆在明知道提升智力的好處的情況下, 依舊選擇了武力征服一切的道路。
這是世界的風氣所致, 亦是嵌合蟻一族崇尚暴力的原始基因所致。
魔王對此沒有意見。
生物的進化會受到方方面面的影響。
例如伊爾迷·揍敵客，雖然基因進化，實力有大幅度的提升, 但是後天養成的偏執性格成為了甩不開的包袱。伊爾迷·揍敵客沒有接受過繼承人培養，從小被教導了一條家規——不與強者正面為敵, 缺乏了勇猛前進的意志，最多成為首屈一指的操作系念能力者, 而非世界第一強者。
真正的強者，要有舍我其誰的霸氣和強勢！
魔王接受了蟻王梅路艾姆的臣服，說道：“稍後，我會帶你離開這個世界，讓你前往出流的世界，能不能奪取出流的一切，就看你自己的能力了。”
“是！”蟻王梅路艾姆單膝跪地, 猛然擡頭, 獸瞳裏寫滿了對另一個陌生世界的濃濃征服欲。
在數次重啟裏，他已知曉那個人類基因的來源。
神座出流！
一個被魔王帶在身邊留作紀念的頭顱主人, 一個基因極其優秀的人類！傳言神座出流有著火紅睛的血統，目前無法證實, 反正蟻王梅路艾姆沒繼承到！
處於魔王的對面，拿尼加一直在流淚，淚水糊著小臉，仿佛明白了自己和家人們的下場。
當魔王從盤坐的位置上站起身時，拿尼加的渾身抖個不停，眼神越發空洞，預感到了游戲的結束。
“求求你——”拿尼加扯住了魔王的衣角，“再許下一次重啟世界的願望。”世界已經破破爛爛，與蟻王為敵的揍敵客家不覆存在，拿尼加想要他們回來，全部都健健康康的回來，構築出那個容納“她與他”的家族。
魔王撫摸拿尼加的腦袋，說出來自高維生物的勸誡。
“你已經無法取悅我了。”
“所以，不要去請求一位未知的存在。”
聽到這些對話，蟻王梅路艾姆一聲不吭，眼底卻閃過對拿尼加的幸災樂禍。在他看來，把這個世界搞得一團糟的罪魁禍首就是魔王和拿尼加，偏偏拿尼加空有許願的能力，卻無法讓魔王改變意志。
在拿尼加的木然下，魔王自顧自的檢查要帶走的伴手禮——七大美色。他忽然眉心一皺，顯得有些苦惱，呢喃道：“本體喜歡具有獨特性的禮物，而我手裏的東西全是凡人眼中的‘美色’，實在不值一提。”
一堆紅眼珠子、破石頭、鳥骨頭、幾條魚……
本體的眼界是何其之高，有的時候，一份阿撒托斯冕下的化身推薦的巧克力冰淇淋就能滿足，有的時候，一個宇宙的所有物質也無法滿足禮物的最低要求。
魔王靈機一動，發揮天馬行空的思維。
“獨特性……”
“這個世界最獨一無二的是什麽……”
他的目光掃過拿尼加，又掃過蟻王梅路艾姆，過於恐怖的目光讓任何生靈失去直視的勇氣。
“讓我想一想，你們別影響我。”魔王隨口下達命令，仿佛在思考非常重要的大事。
時間變得漫長起來，格外難熬。
蟻王梅路艾姆保持半跪的動作，等了不知道多久。在恍惚呆滯之中，他感受到生命力的流逝，定睛一看，拿尼加寄居的人類身體癱軟在地，活生生的餓死了。
一股荒謬的情緒自蟻王梅路艾姆的心中升起。
這就是生命與生命的差距。
蟻王不是長生種的生命體，但是耐餓性要遠高於人類，一個月不吃不喝也能維持住身體機能。
人類是脆弱的，蟻王稍強於人類，可是在時間的面前，蟻王與人類的區別不大，依舊有可能餓死在等待之中，連半句話也不敢開口，生怕違逆了對方的命令。
在蟻王梅路艾姆的絕望之下，一道魔王的愉悅聲響起：“沒錯，這就是我帶給本體的伴手禮！”
大手一揮，魔王取走了想要的東西。
什麽火紅睛主人的仇恨，什麽幻影旅團的罪孽，什麽小醜魔術師的不甘心，那些與純粹是來玩的魔王何幹？
他已經把伴手禮收入衣袖之下，拎走了蟻王。
其餘的，盡是塵埃。
……
【三階】梅路艾姆，加入不可名狀的聊天群。
不提聊天群眾人的吃驚，梅路艾姆總算達成了初步的願望，在餓死之前脫離了原本的世界。
魔王把他丟去了一個預料之中的異世界。
曾經誕生了神座出流的地方。
以防萬一，梅路艾姆的念緊緊地包裹住了全身，隔絕呼吸和病毒，反射性尋找魔王的身影。
發現魔王不在後，他的肌肉抽搐幾下，腿部僵硬，站不起身，如釋重負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。
“我加入了聊天群。”
梅路艾姆用混雜了恐懼和興奮的語氣說道。
活下來了！
繼承了神座出流的聊天群名額！
由於吞噬的基因種類過多，梅路艾姆與神座出流的外貌僅僅小部分相似。他的身材並不算高大，皮膚是小麥色，肌肉分布得恰到好處，平衡了敏捷和力量，這具身體是為了戰鬥而生，與不知凡幾的強者們以命相搏過，縱然是神座出流的基因克隆體與之面對面，也會顯得孱弱至極。
梅路艾姆受夠了來自人類的欺淩，不斷進化自身的基因，已經達到了只要力量充足就不用呼吸的程度，進一步擺脫物質的約束，接近宇宙生物。
“這就是神座出流的世界？以人類為主體？”
梅路艾姆沒有立刻行動，認真去感受到了不同的人文風貌。他之前一直擔心魔王反覆無常，會在游戲結束後把自己隨手丟棄，幸好對方遵守了游戲規則。
梅路艾姆極為謹慎地放開感知，高等技巧“圓”橫掃而過，把整個日本囊括在了感知範圍之中。
弱！
弱到了極點！
別說是健康的人類了，普遍是缺乏運動的亞健康狀態，跑幾步路就容易喘氣。
梅路艾姆滿臉愕然：“人類怎麽會如此弱小？”
假如說是獵人世界的成年人體質平均是5，這個世界的成年人體質就是1，人類的生命力映照在“圓”之中，氣息微弱，仿佛經受不住一場暴風雨的摧殘。
在這些垃圾之中，只有極個別的人類達到了獵人世界的平均線，生命力勉強稱得上“平庸但正常”。
唯有一人，在念能力施展的“圓”之中格格不入，散發著一絲不屬於平凡世界的異樣氣息。
對方似乎也感應到了什麽……
梅路艾姆的眼神不再是高度戒備，哈哈大笑起來。
就這？
大面積探測裏，就一個稍顯特殊的強者？
這個世界的人類弱得可笑，換任何一個念能力者過來都能大殺四方，也只是需要防備人類的科技武器罷了。
梅路艾姆找回了一點信心，強行忘記自己的悲慘經歷，對征服異世界的目標躍躍欲試。
打敗所有人，統治異世界，整合所有的資源！
之後，他將徹底取代神座出流！
另一邊。
實驗基地裏，黑之十三號產生被窺探的反應，第一時間懷疑人類操控了某一個衛星在監視自己。
隨即，黑之十三號清醒過來，自己的第六感還沒有強大到能感知到遙遠的衛星。
如果不是衛星，又是什麽呢？
是監控攝像頭嗎？
黑之十三號一時間繃緊了神經，臉上不再是略帶神性的漠然。他往某些角落裏瞥去，摧毀了那些攝像頭。在他接管了實驗基地的控制權後，他就關閉了原本針對自己的監控設備，只留下用於預防外敵的基礎手段。
“神座出流，這是你留下的後手？你在監視我？”
寂靜的蒼白之地，黑之十三號明顯不安起來，喝令機器人遠離自己的所在範圍，拒絕任何形式的監視。
短短幾秒鐘，他就失去了安全感。
他莫名其妙地認定了神座出流一定重新克隆了身體，躲在暗處觀察自己的一舉一動。
“我不想再當一件被反覆使用的工具了。”
“如果你活著，只要你把我的身世說出來，我就把實驗基地還給你，否則，我就毀掉這裏！毀掉你的所有實驗數據和材料，讓你不得不花費更多的時間去做研究！”
黑之十三號咬牙切齒地說道。
他不肯承認自己深深地畏懼著神座出流，畏懼著一個對自己不管不顧、把生死置之度外的男人。
那是一種……銘刻在數代DNA上的心理陰影。
“回答我啊！”
“神座出流，你讓我誕生於世，訓練我成為你的實驗助手，你難道就一點也看不出我的想法？”
“我想回歸正常社會，我想要當一個正常人！”
“哪怕只有克隆人短暫的時光！”
此時此刻，黑之十三號的理性蕩然無存，被虛幻的感性充斥著腦海，滿心滿眼是自由、是基因的來源、是人類哲學家們所追求的——生命的意義。
這是黑之十三號一生最強烈的感情了。
然而，那人無法回應。
……
魔王回歸，身著破舊的鬥篷，面容隱藏在陰影之下，手上提著一個酷似伴手禮的袋子。
等到魔王打開袋子，裏面散發著濃濃的臭氣，隱隱能看到龐大到看不清邊界的巨型垃圾場。
“這是什麽？”系統傻了眼，“垃圾袋？”
“……”猶格·索托斯註視。
當著猶格·索托斯和系統的面，魔王亮了亮嗓子，用流浪藝術家的口吻介紹道：“在你看來，這是垃圾袋，我倒是認為我把那個世界最獨特的東西帶來了！”
魔王把垃圾袋當作禮物，看似想被當場毀滅，實則滿滿的誠意，沒有半點糊弄本體的意思。
“西索所在的世界有一個流星街。”
“流星街的本質，就是一堆廢棄物的聚集體。”
“所有的禮物在我看來皆是‘廢棄物’，與垃圾沒有什麽不同之處，所以我就把流星街一起帶來了。”
“本體，我喜歡他們對‘流星’的定義。”
“這是我送給你的伴手禮，你想怎麽處置都可以，我已經不會再去那個世界了。”
魔王已經對獵人世界失去了興趣。
玩厭了。
猶格·索托斯聽完，意外地沒有否認化身的說辭。
同時，祂不打算接過臭烘烘的垃圾袋，平靜地把垃圾袋丟入了混沌海之下的無盡宇宙。
每一個垃圾化作了流星，墜入無盡宇宙。
它們燃燒著光與火。
就像是一個世界最後綻放的光芒。
宇宙之中，有多位不可名狀者的化身看到了流星雨的出現，竊竊私語：“哪一位外神在放煙花？”
這煙花，有著祂們鐘愛的毀滅氣息。
腐朽又絕望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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魔王的游戲, 帶來了整整十次的時間重啟。
全世界的格局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。
獵人世界，蟻王梅路艾姆在輸給了人類九次後，累積到極限，奪取了最後一次勝利的果實。
黑色短發的精悍青年懷著對未知的敬畏, 走到了魔王的身前, 那張面孔與神座出流的相似度又一次降低了。吞噬了無數種族的基因後，蟻王梅路艾姆在明知道提升智力的好處的情況下, 依舊選擇了武力征服一切的道路。
這是世界的風氣所致, 亦是嵌合蟻一族崇尚暴力的原始基因所致。
魔王對此沒有意見。
生物的進化會受到方方面面的影響。
例如伊爾迷·揍敵客，雖然基因進化，實力有大幅度的提升, 但是後天養成的偏執性格成為了甩不開的包袱。伊爾迷·揍敵客沒有接受過繼承人培養，從小被教導了一條家規——不與強者正面為敵, 缺乏了勇猛前進的意志，最多成為首屈一指的操作系念能力者, 而非世界第一強者。
真正的強者，要有舍我其誰的霸氣和強勢！
魔王接受了蟻王梅路艾姆的臣服，說道：“稍後，我會帶你離開這個世界，讓你前往出流的世界，能不能奪取出流的一切，就看你自己的能力了。”
“是！”蟻王梅路艾姆單膝跪地, 猛然擡頭, 獸瞳裏寫滿了對另一個陌生世界的濃濃征服欲。
在數次重啟裏，他已知曉那個人類基因的來源。
神座出流！
一個被魔王帶在身邊留作紀念的頭顱主人, 一個基因極其優秀的人類！傳言神座出流有著火紅睛的血統，目前無法證實, 反正蟻王梅路艾姆沒繼承到！
處於魔王的對面，拿尼加一直在流淚，淚水糊著小臉，仿佛明白了自己和家人們的下場。
當魔王從盤坐的位置上站起身時，拿尼加的渾身抖個不停，眼神越發空洞，預感到了游戲的結束。
“求求你——”拿尼加扯住了魔王的衣角，“再許下一次重啟世界的願望。”世界已經破破爛爛，與蟻王為敵的揍敵客家不覆存在，拿尼加想要他們回來，全部都健健康康的回來，構築出那個容納“她與他”的家族。
魔王撫摸拿尼加的腦袋，說出來自高維生物的勸誡。
“你已經無法取悅我了。”
“所以，不要去請求一位未知的存在。”
聽到這些對話，蟻王梅路艾姆一聲不吭，眼底卻閃過對拿尼加的幸災樂禍。在他看來，把這個世界搞得一團糟的罪魁禍首就是魔王和拿尼加，偏偏拿尼加空有許願的能力，卻無法讓魔王改變意志。
在拿尼加的木然下，魔王自顧自的檢查要帶走的伴手禮——七大美色。他忽然眉心一皺，顯得有些苦惱，呢喃道：“本體喜歡具有獨特性的禮物，而我手裏的東西全是凡人眼中的‘美色’，實在不值一提。”
一堆紅眼珠子、破石頭、鳥骨頭、幾條魚……
本體的眼界是何其之高，有的時候，一份阿撒托斯冕下的化身推薦的巧克力冰淇淋就能滿足，有的時候，一個宇宙的所有物質也無法滿足禮物的最低要求。
魔王靈機一動，發揮天馬行空的思維。
“獨特性……”
“這個世界最獨一無二的是什麽……”
他的目光掃過拿尼加，又掃過蟻王梅路艾姆，過於恐怖的目光讓任何生靈失去直視的勇氣。
“讓我想一想，你們別影響我。”魔王隨口下達命令，仿佛在思考非常重要的大事。
時間變得漫長起來，格外難熬。
蟻王梅路艾姆保持半跪的動作，等了不知道多久。在恍惚呆滯之中，他感受到生命力的流逝，定睛一看，拿尼加寄居的人類身體癱軟在地，活生生的餓死了。
一股荒謬的情緒自蟻王梅路艾姆的心中升起。
這就是生命與生命的差距。
蟻王不是長生種的生命體，但是耐餓性要遠高於人類，一個月不吃不喝也能維持住身體機能。
人類是脆弱的，蟻王稍強於人類，可是在時間的面前，蟻王與人類的區別不大，依舊有可能餓死在等待之中，連半句話也不敢開口，生怕違逆了對方的命令。
在蟻王梅路艾姆的絕望之下，一道魔王的愉悅聲響起：“沒錯，這就是我帶給本體的伴手禮！”
大手一揮，魔王取走了想要的東西。
什麽火紅睛主人的仇恨，什麽幻影旅團的罪孽，什麽小醜魔術師的不甘心，那些與純粹是來玩的魔王何幹？
他已經把伴手禮收入衣袖之下，拎走了蟻王。
其餘的，盡是塵埃。
……
【三階】梅路艾姆，加入不可名狀的聊天群。
不提聊天群眾人的吃驚，梅路艾姆總算達成了初步的願望，在餓死之前脫離了原本的世界。
魔王把他丟去了一個預料之中的異世界。
曾經誕生了神座出流的地方。
以防萬一，梅路艾姆的念緊緊地包裹住了全身，隔絕呼吸和病毒，反射性尋找魔王的身影。
發現魔王不在後，他的肌肉抽搐幾下，腿部僵硬，站不起身，如釋重負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。
“我加入了聊天群。”
梅路艾姆用混雜了恐懼和興奮的語氣說道。
活下來了！
繼承了神座出流的聊天群名額！
由於吞噬的基因種類過多，梅路艾姆與神座出流的外貌僅僅小部分相似。他的身材並不算高大，皮膚是小麥色，肌肉分布得恰到好處，平衡了敏捷和力量，這具身體是為了戰鬥而生，與不知凡幾的強者們以命相搏過，縱然是神座出流的基因克隆體與之面對面，也會顯得孱弱至極。
梅路艾姆受夠了來自人類的欺淩，不斷進化自身的基因，已經達到了只要力量充足就不用呼吸的程度，進一步擺脫物質的約束，接近宇宙生物。
“這就是神座出流的世界？以人類為主體？”
梅路艾姆沒有立刻行動，認真去感受到了不同的人文風貌。他之前一直擔心魔王反覆無常，會在游戲結束後把自己隨手丟棄，幸好對方遵守了游戲規則。
梅路艾姆極為謹慎地放開感知，高等技巧“圓”橫掃而過，把整個日本囊括在了感知範圍之中。
弱！
弱到了極點！
別說是健康的人類了，普遍是缺乏運動的亞健康狀態，跑幾步路就容易喘氣。
梅路艾姆滿臉愕然：“人類怎麽會如此弱小？”
假如說是獵人世界的成年人體質平均是5，這個世界的成年人體質就是1，人類的生命力映照在“圓”之中，氣息微弱，仿佛經受不住一場暴風雨的摧殘。
在這些垃圾之中，只有極個別的人類達到了獵人世界的平均線，生命力勉強稱得上“平庸但正常”。
唯有一人，在念能力施展的“圓”之中格格不入，散發著一絲不屬於平凡世界的異樣氣息。
對方似乎也感應到了什麽……
梅路艾姆的眼神不再是高度戒備，哈哈大笑起來。
就這？
大面積探測裏，就一個稍顯特殊的強者？
這個世界的人類弱得可笑，換任何一個念能力者過來都能大殺四方，也只是需要防備人類的科技武器罷了。
梅路艾姆找回了一點信心，強行忘記自己的悲慘經歷，對征服異世界的目標躍躍欲試。
打敗所有人，統治異世界，整合所有的資源！
之後，他將徹底取代神座出流！
另一邊。
實驗基地裏，黑之十三號產生被窺探的反應，第一時間懷疑人類操控了某一個衛星在監視自己。
隨即，黑之十三號清醒過來，自己的第六感還沒有強大到能感知到遙遠的衛星。
如果不是衛星，又是什麽呢？
是監控攝像頭嗎？
黑之十三號一時間繃緊了神經，臉上不再是略帶神性的漠然。他往某些角落裏瞥去，摧毀了那些攝像頭。在他接管了實驗基地的控制權後，他就關閉了原本針對自己的監控設備，只留下用於預防外敵的基礎手段。
“神座出流，這是你留下的後手？你在監視我？”
寂靜的蒼白之地，黑之十三號明顯不安起來，喝令機器人遠離自己的所在範圍，拒絕任何形式的監視。
短短幾秒鐘，他就失去了安全感。
他莫名其妙地認定了神座出流一定重新克隆了身體，躲在暗處觀察自己的一舉一動。
“我不想再當一件被反覆使用的工具了。”
“如果你活著，只要你把我的身世說出來，我就把實驗基地還給你，否則，我就毀掉這裏！毀掉你的所有實驗數據和材料，讓你不得不花費更多的時間去做研究！”
黑之十三號咬牙切齒地說道。
他不肯承認自己深深地畏懼著神座出流，畏懼著一個對自己不管不顧、把生死置之度外的男人。
那是一種……銘刻在數代DNA上的心理陰影。
“回答我啊！”
“神座出流，你讓我誕生於世，訓練我成為你的實驗助手，你難道就一點也看不出我的想法？”
“我想回歸正常社會，我想要當一個正常人！”
“哪怕只有克隆人短暫的時光！”
此時此刻，黑之十三號的理性蕩然無存，被虛幻的感性充斥著腦海，滿心滿眼是自由、是基因的來源、是人類哲學家們所追求的——生命的意義。
這是黑之十三號一生最強烈的感情了。
然而，那人無法回應。
……
魔王回歸，身著破舊的鬥篷，面容隱藏在陰影之下，手上提著一個酷似伴手禮的袋子。
等到魔王打開袋子，裏面散發著濃濃的臭氣，隱隱能看到龐大到看不清邊界的巨型垃圾場。
“這是什麽？”系統傻了眼，“垃圾袋？”
“……”猶格·索托斯註視。
當著猶格·索托斯和系統的面，魔王亮了亮嗓子，用流浪藝術家的口吻介紹道：“在你看來，這是垃圾袋，我倒是認為我把那個世界最獨特的東西帶來了！”
魔王把垃圾袋當作禮物，看似想被當場毀滅，實則滿滿的誠意，沒有半點糊弄本體的意思。
“西索所在的世界有一個流星街。”
“流星街的本質，就是一堆廢棄物的聚集體。”
“所有的禮物在我看來皆是‘廢棄物’，與垃圾沒有什麽不同之處，所以我就把流星街一起帶來了。”
“本體，我喜歡他們對‘流星’的定義。”
“這是我送給你的伴手禮，你想怎麽處置都可以，我已經不會再去那個世界了。”
魔王已經對獵人世界失去了興趣。
玩厭了。
猶格·索托斯聽完，意外地沒有否認化身的說辭。
同時，祂不打算接過臭烘烘的垃圾袋，平靜地把垃圾袋丟入了混沌海之下的無盡宇宙。
每一個垃圾化作了流星，墜入無盡宇宙。
它們燃燒著光與火。
就像是一個世界最後綻放的光芒。
宇宙之中，有多位不可名狀者的化身看到了流星雨的出現，竊竊私語：“哪一位外神在放煙花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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